【盾铁盾】一步人海（三十四）
队3后续，无A3、A4设定，纯脑洞，失忆梗。
剧情梗概：九头蛇趁复联解散之际，想彻底毁灭复联。借铁之手杀了盾等人，盾为救铁落入九头蛇之手…看铁如何帮大盾找回记忆…
（PS：可能会虐到大盾，或者铁，不喜勿点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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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Stark又一次站在落地窗前体验了阳光如何慢慢主宰天地，霸道的闯入双眼。
他原本不想这样的。
因为来自瓦卡达的贵客将在三小时后抵达眼前的停机坪。这会是非比寻常的一天。他本是希望能有一个正常的睡眠，一个看上去正常的精神状态去迎接尊贵的陛下和公主。
可他的思虑无法放过他的心。那张床更像是钉板，扎出了血。辗转反侧，所思所想的却都只是一个人。
特查拉的回复讯息和失去的记忆数据源码被找到，这两件事同时冲到了他眼前的。
都是他所盼的，却可能藏着截然不同的后果。他的心脏小心翼翼地跳着，遮遮掩掩着那些复杂的情绪——害怕、恐惧、期待、希望…
“非常感谢您的到来。”
自大骄傲的天才用他毕生的谦恭伸出手。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Mr.Stark。”
特查拉和苏睿简装而来。只是根据对情况的判断带来了必要的设备和仪器，准备的草率却充分。
“队长在哪？我想我们该去看看。”
结束简短的寒暄，没有人愿意耽误任何不必要的时间。
眼前的画面特查拉其实有所准备，却还是难以很快接受适应。
昔日正义凛然的领袖人物如今憔悴地躺在床上，神采不再。
“早上好，罗杰斯队长。我是特查拉，这位是小妹苏睿。”
尽管知道Steve的眼睛看不到，但还是出于礼节的自我介绍着。
一个原本不需要的自我介绍。
“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你找回记忆和恢复光明。”
“非常感谢陛下和公主殿下的救助。”
Steve从复仇者们这里了解到了有关瓦卡达王室的相关信息。
“帮一个朋友，是每一个人该做的。”
特查拉面对着Steve苍白却彬彬有礼的面容，轻笑着说。
苏睿对Steve的大脑进行了彻底全面的扫描。她的脸色随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据而愈加凝重。
“芯片采用了尖端纳米技术，埋在大脑深层，处理得非常完美…”灵活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剥离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难。你们知道的，人类大脑有八百多亿神经元。即使没有全部交叉，手术涉及的神经数量级也至少是亿。而且…考虑到麻醉状态下神经活性下降，风险增加，视神经未被接入就是最好的例证。我个人建议清醒状态下进行手术。但是——”她顿了一顿，咬字很重，“神经剥离带来的强烈刺激…常人难以忍受，尤其…罗杰斯队长拥有四倍力…”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一席话压抑到了极限。安静地窒息。
是呀，世人都在羡慕美国队长拥有超出常人四倍的身体机能，强壮、敏捷、睿智…一个专为“英雄”二字而生的传奇。可却没有人在乎他会不会比常人感受到四倍的疼痛，没有人…
Stark第一次如此怨恨霍德华，恨他将Steve带入这样的绝境。
“It's okay,guys.”打破僵局的，是被命运折磨已久的Steve。他不以为然地笑着，“要相信我的忍受力也是四倍。”
混蛋老冰棍！
Steve的笑容越轻松，Stark的心便揪地越痛。血清改变的是生物性能，不是精神力量。
总有人能看破你的伪装，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着配合你的逞强。
“这个手术非常艰难，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除了哥哥留下帮我，大家可以离开了。”
众人一声不响地悄悄退开。这会是场漫长煎熬的等待，却没人敢说些什么。从何说起。
“等等，Tony，”Steve对所有人已经熟悉进了骨髓，轻而易举便能从脚步判断出是谁，他当然知道，最后离开的这个人，是Tony，
“别担心，我会很好。”
他说了“会”，不是“很好”，是“会很好”。他了解他心中的每一寸天地，他猜透了他每一句没有说出口的担心，并且温柔地回应着，告诉他未来可期。
“好，我等你。你或许不知道，我们还有一个没吵完架。”
温柔地风穿过情绪的弄堂，抚平了所有的焦虑和不安。
转身合上房门，房间内的可视范围越来越窄，直到盛不下那张俊俏如刻的面容。
在房间外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Stark听到了碎碎沫沫电流声，未经空气的传播、削弱，直接响在耳朵里。
他有些奇怪，Friday从来不会这样。
“Friday？”
“是…老板…”
“你有话说。”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Friday的性格都是他来设定的，他很清楚。
“历时27个小时，我已经恢复了删除的数据记录…”
“咯噔”一下。像是骨节摩擦碰撞的声音，却是从心口传来的。
“好…”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guys，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旺达，幻视，克林特不明所以，紧跟在Stark身后。
在最后的娜塔莎和Sam却紧促眉头交换着眼神。苦涩无力地低下头，一步一步地跟着。
Steve平直地躺在床上，不哼不响，却能看到他篡紧的拳头，以及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还好吗，队长？”特查拉站在一旁，满脸担忧。
Steve想开口说些宽慰的话，却发现大脑联续不断的疼痛居然让他腾不出一丝力气去支配声带产生一些哪怕细微的振动。
苏睿全神贯注地在投屏上的放大图示中，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剥离像蜘蛛网一般被绑束在神经网之中的纳米芯片。
“呃～”
Steve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被他咬死在牙关。
这对谁而言都会是一种折磨，更何况感官敏锐度被扩大四倍的Steve。这是他唯一一次疼到说不出话。
这种接连的强刺激大约持续了几许个小时。一股眩晕像是某种漩涡，卷着他的意识，逐渐抽离大脑。
这不是失明造成的黑暗，他分辨得出来，这是另一种黑暗。
在这里，他看到了那幅挂在他有限的记忆走廊尽头的画。发现它开始慢慢变得清晰…
被接回正位的神经，带回了他人生正轨的记忆…
久远，深邃，似乎绵亘了一个时代，一个世纪…像一部放映中的电影。
他看到了所有。
模糊的人影支在笔挺的军装下。美丽的女孩向他甜蜜的邀约。一场浩劫造就了一只错过终生的舞。
迟到数十载的约会终究被一个发达却不友好的时代淹没。这里有一支新的队伍，一群新的朋友。
每一次行至末路下并肩作战，枪林炮雨中举步维艰。
蓝色的星盾和红金盔甲，无数次针锋相对，喋喋不休。
失而复得的挚友以及西伯利亚的冷风。
破碎的反应堆，扔下的盾牌，阔别五个月的担忧。
甚至那封信，那部不会作响的手机。
那个被控制的人以及刺进他胸膛的刀刃…
他想起了所有，回忆太过惨烈，每一个细节都是一支箭，齐发而来，万箭穿心…
Steve从来没有想到，记忆会以这样痛苦的方式逃离枷锁，拼凑出原本的人生轨迹。
就当是咎由自取吧。
他这样猜测着。他该为他昂贵的自由付出代价。
Stark的实验室内，屏幕上的画面一帧一帧变化着。
17个小时。最初的4个小时，画面中的人都是在窄小的实验台上躺着。
而后，故事才有了延续。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中，所有人都看懂了，就连不知前因后果的旺达幻视和克林特也推测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仨人面面相觑，惊诧的忘记如何管理表情。
娜塔莎双手不自然的环在胸前，用掌心来回贴蹭着上臂，投向Stark的目光除了心疼与不忍还杂着其他难以解释的情感。
Stark在发抖，每一块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战栗。棕色的眼球周围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他的呼吸紊乱，像是搁浅的鲸鱼在濒死的状态仍挣扎着想要学会在空气中汲取氧气。
对，他是那头鲸，而这五个小时是逼死他的沙滩。
纳米科技。出自天才之手的尖端科技。
折磨Steve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亲自设计研发。而他只用了五个小时。他理所当然的把mark50的技术用在上面，没有丝毫的保留。
麦克斯金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枚炸弹，炸塌了Stark的泪腺，大量咸涩的液体是眼睛难盛之重，淌地肆意纵横。
他是个举世罕见的天才。而这多么讽刺。
在所有人心中绝杀得片甲不留的，是记录中最后的两个小时。
Steve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Stark看见自己居然径直将掌心炮对准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他的喉咙猛然一阵痛楚，仿佛吸进来的不是空气而是刀子，正剐着他喉管的内壁和着腥血一同吞到腹腔……
他承受不来队友们不可思议的目光，却无处可逃…
“Tony，不不…不要看了，”当Steve跪在地上呕血开始，娜塔莎湿润着眼眶，她迅速抹去溢出的泪水，走向Stark，抓住他的胳膊，企图带他离开，“走吧。Friday，关闭录像带。”
Stark的双腿灌了千斤水银，他如同一个坏掉的机器人，一顿一卡的转过脑袋，他的双眼已经看不到灵魂的存在，只剩下一具躯壳。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所做的。”
这是一个大幅度的笑容，假的苍白，把他的痛苦和哀怨全都榨了出来。泪水渗进了他的口中。
娜塔莎注视着他的双眼。这个对视的瞬间似乎是心境达成了某种共鸣，也压垮了她内心最后一根稻草。
她伸开手臂，环过Stark的肩膀，踮起脚尖，让自己靠的更近。
她把在悬崖边缘挣扎徘徊的人用力的拥进自己的怀抱。
“Tony，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九个多月以来，娜塔莎第一次失控，她像是安抚一个遭受重创的孩子，一下接一下轻轻摩挲着Stark的脊线。
凶猛的野兽受伤后，会找个洞穴舔舐伤口，可一旦有人嘘寒问暖他就会受不了。更何况Stark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遍体鳞伤的人。
一旦有人对他施以温柔，他就会无法自拔地深陷。
小胡子把脸藏进娜塔莎的肩颈，只能听到不断重复的道歉在他抽泣的间隙中断断续续：
“…对不起…”
记忆对于Steve和Stark来说是罂粟，明知是深渊却还是被伤的心甘情愿。
“没有人怪你，Tony，一切都过去了。”
幻视的话在他身后响起。
是呀。一切都将过去。
像某人说的那样，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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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霸道：
原本这一篇是想等到国庆节当天再更新的。
但是碍于我躺尸太久 ，担心大家以为我挂了。所以特来更新…
故事到这里可以说很快完结撒花了（也许就下一章？）
谢谢还没忘了豆腐的各位小可爱！
提前祝福伟大的祖国母亲生日快乐!(^O^)y
提前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